“李云柏,你果然好手段,竟然能够反布局因我入圈套!”黑衣蒙面人的眼中,尽是警惕之色。
李云柏听得这话,却是暗呼惭愧,要不是有杭天逸操控一切,他怎么可能找到这幕后者。
毕竟几十年一来,魏宣和他,几乎是半点头绪都没有啊!
“既然知晓自己的处境,那何必呢?说,你放出金乌,目的何在?”李云柏说道。
黑衣蒙面人闻言,却是大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和你说这些?你觉得真的吃定我了吗?”
“嗯?”李云柏眉头微微一皱,他发现这个蒙面人,气息正在变化。
当此之际,李云柏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拍出一掌。
劲力冲开,黑衣蒙面人忽然凌空而起,双手绕动,有两道光芒冲出,一黑一白,仿佛天地阴阳二气流转,散发出来不可揣测的威势。
轰隆隆!
一声巨响传开,黑衣蒙面人向后飞退出去,竟然凭空消失在松林之中。
“竟然还准备了传送阵?”杭天逸看得不由一愣。
本来以为,用左丘铠这小鬼,将老鬼给引出来,解决危机,睡到这老鬼如此的狡猾,竟然还是逃脱了。
不过,还有左丘铠在这里,李云柏觉得,还是能够问出一些东西来的。
杭天逸却是没有李云柏乐观,因为他看得出来,那黑衣蒙面人,丝毫不怕左丘铠暴露自己。
一般情况之下,这有两种解释,要么是左丘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要么就是他还有其他的手段,令左丘铠开不了口。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容乐观啊。
“你的主人,已经将你抛弃了,现在只有告诉我们一切,才可以有一条活路!”李云柏看向左丘铠说道。
左丘铠这个时候,却是露出悲哀之色,紧接着,他的衣衫忽然鼓起,而后竟然自爆了。
杭天逸看得一愣一愣的,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手段?这实在太歹毒了。
“你能整明白是怎么回事吗?”杭天逸问道。
李云柏深深的吸口气,而后摇头,他是大儒不假,但却不是什么都知道,眼下比杭天逸还迷蒙呢!
“难道忙活了这么久,一切都要付诸东流?”李云柏又说道,成名这么多年以来,许久没有这般挫败感了。
杭天逸无奈说道:“现在看来,似乎是这样的,不过我觉得,我们的路,还没有断!”
李云柏听得这话,眼睛忽然一亮:“你还有什么法子,找到这人?”
“先前我们找人,漫无目的,因此敌人只要伪装得好一些,我们便看不出来问题,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我们与他交手,不论是气机,还是其他的,都会有些痕迹,不是吗?”杭天逸说道。
“你······能不能说的明白一些?”李云柏忽然发现,他这个聪明人,脑袋瓜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杭天逸道:“因为根本就说不明白,我怎么说?”
李云柏嘴巴微微抽搐,真想一巴掌将杭天逸给拍死算了。
杭天逸忍不住一笑:“走吧,这种活儿,不只是咱们在做,院长应该有些眉目了才是!”
李云柏闻言,不由一怔,他早上去找魏宣的时候,这老小子不在,原来他才是后手?
“不是,感情这表演的人,是老魏?”李云柏说道,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就是他自己?
杭天逸笑道:“这们上半场,我们表演过了,下半场自然是院长来表演了!”
“什么鬼,还上半场下半场的!”李云柏心里,那真是有些郁闷的。
杭天逸脸上笑意不减:“先生没听过,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你这小子,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李云柏发现,他忽然间不想和杭天逸待在一起了。
杭天逸干咳一声:“什么一套一套的,没有的事!”
说话时,两人却没有停下步子,往书院的方向前进。
他们知道,这个时候,说不定魏宣已经找到了那黑衣蒙面人,只是这不是现代社会,打个电话就能通知了。
不过你不得不佩服,没有网络手机,人家还是有人家的联络方式和手段。
魏宣留下标记给杭天逸他们,不多时却是来到了青云书院后面的建筑群中。
这是最靠边上以一处院落,显得极为幽静。
此时此刻,魏宣就站在大门之前,神色略显复杂。
这里住着的是谁,他是知道的,但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人。
魏宣发呆,久久没有进去,杭天逸和李云柏都来了。
“是这里?”李云柏显然也知道此间住着的死水,现在,就只有杭天逸被蒙在鼓里面。
不过他也懒得去问,因为所有的东西,在这时候,都要全部揭晓了。
“进去吧!”魏宣说道。
李云柏点头,两人走上前去,杭天逸后面一些,院门发出吱呀响声,慢慢的朝着两边上移动出去,仿佛打开一片新的天地似的。
院子里面站着一个老人,他身子略显佝偻,身着黑衣。
“你们来得真快!”老人的声音,略微沙哑。
“为什么会是你?”李云柏凯酷,他此时压制住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这老人,名为孟良,曾经是孟圣人身边的仆人,当初孟圣人被污蔑与九尾狐相恋,败坏青云书院名声。
是他站出来,据理力争,最后当然无疾而终,也是因为如此,他怒不可遏,对所有说孟圣人的人,都表现出来难以形容的恨意。
原来,人生真的如戏,靠的的确是演技,如此厉害演技,就连李云柏。魏宣这人人物,都被骗过去了。
以至于在杭天逸说书院有老鬼什么的时候,他们几乎忘记了,在青云书院,还有这么一位老人存在。
当然,主要是孟良这些年来,也几乎没有出过这处院落,书院只能够见过他的学生很少。
李云柏、魏宣倒是会记起这个老人,但也不会去多想其他。
“为什么不能是我?”孟良的脸上,有难以形容的冷酷之意,接着却是变得狰狞起来:“为什么他是取个圣人的名字,就成了圣人?为什么我只是奴仆?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这世上,的确没什么公平所言,但一个人的野心,要和自己的实力相匹配,不然的话,就只是一个笑话而已!”魏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