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就喜欢跟琴酒抬杠,刚想说话,羽久便说道:“我去跟着蹭饭吃,会不会不好?”

    贝尔摩德愣了一下,她旨在让羽久和琴酒共进晚餐,没有想到羽久完全就没有把自己当做是琴酒的对象。其实这一点也不意外,到目前为止,除了当事人羽久和琴酒,以及搞事人贝尔摩德之外,其他人都以为两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不过贝尔摩德原本只是单纯想看琴酒气急败坏,但现在这种难解难分的情况,贝尔摩德也表示喜闻乐见。

    “你怎么会是蹭饭吃呢?自然是琴酒请你吃饭。”

    羽久抬头看向表情不善的琴酒,立刻反应道:“自然是我来请琴酒先生,请务必让我请琴酒先生吃晚饭。”

    “你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吗?”琴酒指着贝尔摩德的方向说道,为什么情人节非得和夏目羽久这个麻烦鬼一起吃饭。

    羽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说道:“就是情人节琴酒先生请我吃饭不太好,我想请吃饭。”

    “这不是很好吗?”贝尔摩德摊着手说道,“想想看,有个搭档在身边还可以挡挡桃花。何乐不为?而且夏目君又很好养,几口拉面就好了。还给你省钱。”

    “你安静点。”

    琴酒就看贝尔摩德在搅这浑水,注意到羽久眼睛还直直地看着自己,似乎还在巴巴地等着回应。琴酒突然意识到,他以前就觉得这眼神熟悉,现在想想,这不就是小狗的眼睛吗?总是显得自己多无辜似的。

    “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眼睛,表情和态度。”

    贝尔摩德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正想问,波本就端着四杯饮料过来,他喝的是波本威士忌,琴酒喝的是伏特加,而贝尔摩德和羽久喝的是鸡尾酒。但羽久闻着自己的那杯好像是普通的乳酸菌饮料,刚闻了一下,他就忍不住看向波本的方向,结果被琴酒不动声色地踩了脚。于是,羽久这才收了视线。

    这个动作做得不明显,但是贝尔摩德却看在眼里了,默不吭声地剖析自己看到的情况。

    “波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波本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想法,现在应该是以不变应万变,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羽久现在突然出现在黑衣组织,百分之九十的情况就是被当做公安的线人安插在组织里面。他现在贸然开口,以琴酒的个性,今天晚上就要来场血洗酒吧。而羽久也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恐怕结果只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完全没有必要。

    现在贝尔摩德这么问,波本便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下。

    贝尔摩德第一反应就是之前自己去的长野县帮助羽久解决虎田达荣的事情。

    “资料不是虎田家透出来的。”

    贝尔摩德说得信誓旦旦,波本一直都知道贝尔摩德是不会认为琴酒是组织卧底。波本也觉得琴酒不是,但是他想要想办法让琴酒是,因为琴酒对他来说,在组织里面是最大的妨碍。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现成的可疑把柄送到手上,波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波本看向琴酒说道:“我自然知道琴酒是在组织里面是最受信任的成员。但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也不说,我们组织里面是不是真的存在着叛徒,但是琴酒也有可能在做任务出现了纰漏,不是吗?”

    琴酒知道波本巴不得踩着他上位,在组织里面两人也是时常针锋相对,性格不合。他根本就不屑于和波本解释。因为就算解释,波本也会死缠烂打,还不如冷处理。于是琴酒对贝尔摩德说道:“这件事问贝尔摩德就知道了。”

    羽久的脑袋跟着三个人像是踢皮球一样的对话来回转来转去,也在考虑着自己什么时候开口会比较合适。

    贝尔摩德也喜欢两人口头上厮杀,不过发生太多没意义的内斗,那位先生会非常不高兴。贝尔摩德拍着羽久的背,说道:“这次是夏目君代琴酒出行的。”

    这句话刚落下,波本心中一凛:这简直就是在说羽久就是公安组织的线人。自己深究下去的话,羽久可能会狗急跳墙。兔子疯起来还会咬人,更何况是羽久。但是,自己和琴酒作对,自己不可能不深究,否则反倒被琴酒质疑。

    “新人做事出现纰漏,不是更有可能吗?”

    贝尔摩德知道波本不清楚个中情况,便说道:“虎田家出现了火灾,主要的屋室都被烧了。虎田达荣的资料要么被警察查封,要么就是已经被火烧掉了。如果是被警察查封的话,就不存在线人这一说;被火烧掉的话,更没有资料丢失的问题。”

    “那不能是火灾发生的时候,就已经出现被盗的情况?”

    贝尔摩德摊着手说道:“当时发生火灾的时候十分突然,谁会想到火灾会烧到资料?退一万步讲,夏目真的是线人,他想偷资料,但他到虎田家的时间并不长,虎田达荣对他十分警惕,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他。而发生火灾的时候,他被马踢伤,又困在马厩里面,不被烧死熏死,也算是幸运了。”

    “……”

    波本没办法完全从贝尔摩德的话里面听出其中的凶险,而羽久的表情也根本不把这件事当一件事。现在的他能做的是毫不留情地步步紧逼。

    于是波本说道:“那也有可能是自导自演,他可以先把自己困在马厩里面,假装自己没有逃出去。其实他已经做完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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